后來發(fā)表的《遠東國際法庭判決書》中寫道:“日本兵完全像一群被放縱的野蠻人似的來污辱這個城市”,他們“單獨的或者二、三人為一小集團在全市游蕩,實行殺人、強奸、搶劫、放火”,終至在大街小巷都橫陳被害者的尸體!敖吜魉M為之赤,城內(nèi)外所有河渠、溝壑無不填滿尸體”。
據(jù)1946年2月中國南京軍事法庭查證:日軍集體大屠殺28案,19萬人,零散屠殺858案,15萬人。日軍在南京進行了長達6個星期的大屠殺,中國軍民被槍殺和活埋者達30多萬人。[11]
折疊分散屠殺1937年12月13日
,《東京日日新聞》(即現(xiàn)在《每日新聞》)報道兩名日本軍官的“殺人競賽”。日軍第十六師團中島部隊兩個少尉軍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在其長官鼓勵下,彼此相約“殺人競賽”,商定在占領(lǐng)南京時,誰先殺滿100人為勝者。他們從句容殺到湯山,向井敏明殺了89人,野田毅殺了78人,因皆未滿100,“競賽”繼續(xù)進行。12月10日中午,兩人在紫金山下相遇,彼此軍刀已砍缺了口。野田謂殺了105人,向井謂殺了106人。又因確定不了是誰先達到殺100人之數(shù),決定這次比賽不分勝負,重新比賽誰殺滿150名中國人。這些暴行都一直在報紙上圖文并茂連載,被稱為“皇軍的英雄”。日本投降后,這兩個戰(zhàn)犯終以在作戰(zhàn)期間,共同連續(xù)屠殺俘虜及非戰(zhàn)中人員“實為人類蟊賊,文明公敵”的罪名在南京執(zhí)行槍決。
折疊奸淫幸存者李
秀英趟在鼓樓醫(yī)院的病床上。1937年12月,當時18歲的孕婦李秀英躲藏在南京安全區(qū)的一個地下室內(nèi)。19日,日軍士兵闖入地下室企圖強奸這里的婦女,李秀英在反抗中被刺傷三十多刀,胎兒流產(chǎn)!據(jù)估計,在日軍占領(lǐng)南京之后一至兩個月內(nèi),約有2萬至8萬名中國婦女遭到日軍強奸。日軍不分晝夜并在受害婦女的家人面前施行強暴,被強奸的婦女甚至包括12歲的幼女、60歲的老婦,乃至孕婦。很多婦女受到了輪奸,有些婦女甚至?xí)蝗哲姀娂閿?shù)次,類似的事件往往導(dǎo)致有婦女受不住日軍的折磨而死。受害人或是試圖保護她的親屬如果稍有反抗,往往就被日軍殺死,母親身邊的孩子因為哭鬧也經(jīng)常被日軍一并殺害。此外,日軍還強迫亂倫行為,不從就加以殺害。日軍對婦女的大規(guī)模強奸和虐殺直到1938年2月才有所收斂。
約翰·馬吉牧師詳細記錄了一起典型的強奸滅門慘案。12月13日,30個日兵闖入夏淑琴一家與房東居住的門東新路口5號,他們先殺死了房東夫妻和夏淑琴的父親,用刺刀殺死了夏淑琴母親懷里的1歲嬰兒,之后輪奸了母親和另一個房間里16歲、14歲的兩個姐姐,她的祖父母在試圖保護孫女的時候被殺死。之后日兵殺死了慘遭奸淫的母女,并且在她們的陰道里插進瓶子和木棍。當時7歲的夏淑琴和她4歲的妹妹被刺刀扎傷,她們因為昏死過去而幸存下來。最后,日兵殺死了房東的兩個孩子,4歲孩子被刺死,2歲孩子被用軍刀劈開腦殼。
日軍在南京期間對女性的奸淫惡行是在軍官默認、縱容、鼓動下的集團性暴力。日軍發(fā)現(xiàn)女性就加以奸淫的現(xiàn)象非常普遍,而日軍軍官通常不會將其作為違紀行為加以處理。不僅如此,日軍軍官還把放縱士兵強奸作為鼓舞士氣的工具。為了讓部下發(fā)泄在上海戰(zhàn)場上幾個月的苦戰(zhàn)中積郁的不滿情緒并且鼓動部下進攻南京,日軍軍官向士兵宣傳只要攻入南京“就可以擁有漂亮的姑娘”、“殺人、放火、強盜、強奸都可以”。日軍舉行入城儀式后,數(shù)萬日軍闖入城內(nèi),一周之內(nèi)就有8000以上中國女性遭到奸淫。魏特琳在金陵女子文理學(xué)院設(shè)立的收容所是日本士兵搜索“花姑娘”的主要目標之一。日軍占領(lǐng)南京十幾天后,罪行累累的各部陸續(xù)離開,而留在南京執(zhí)行“警備”的第16師團仍然在長期進行強奸作案。1938年1月下旬,天谷支隊接替16師團之后,強奸案件進一步增加了。
折疊劫掠與縱火照片后方的日本士兵用手推車搬運從商店里搶到的贓物。照片前方是大約五十具被害中國軍人和平民的尸體。1938年1月10日 Life雜志,第50頁。南京淪陷之后的六個星期之內(nèi),日軍幾乎侵入了城內(nèi)所有的建筑物。據(jù)統(tǒng)計,城內(nèi)外23.8%的建筑被縱火焚毀,63.0%的建筑遭到劫掠,因各種原因遭到破壞的建筑合計88.5%,這些破壞絕大多數(shù)都是日軍在占領(lǐng)南京后造成的。
日軍占領(lǐng)南京初期,5萬日本士兵從中國難民那里搶奪了大量生活用品和食物。此后的幾個星期,日軍闖入市內(nèi)的建筑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搶掠,有的時候他們在軍官的組織下將住宅、商店、機關(guān)、倉庫等建筑洗劫一空,再用軍用車輛把贓物運走,即使各國使館也未能完全幸免。在占領(lǐng)南京后的一兩年內(nèi),日軍、日本憲兵還強占了大量中國人的店鋪、住宅和建筑,有的直接由日軍占用,有的則無償交給來到南京的日本平民。除了日本軍人,少數(shù)日本隨軍記者也加入到搶掠的行徑當中。
從12月19日或20日開始,日軍開始在市內(nèi)縱火。日軍在洗劫商店之后,經(jīng)常將其付之一炬。市區(qū)南部從中華門到內(nèi)橋、從太平路到新街口以及夫子廟一帶是南京主要的商業(yè)區(qū),幾乎全被燒光,整個市區(qū)約三分之一的建筑物被焚毀。
中國文化珍品也遭到了大掠奪。據(jù)統(tǒng)計,南京市共損失古物26584件,計商代青銅器、玉器等珍貴文物,字畫7720幅、書籍45979冊。
折疊中國受害者敘述李秀英,懷著7個月身孕,與3個日本兵搏斗身中33刀,在鼓樓醫(yī)院收治并留下了影像資料。她并赴日本進行對日索賠訴訟。于2004年12月4日6點10分在南京鼓樓醫(yī)院逝世,享年86歲。夏淑琴,全家9口人被殺7口,她被刺傷后從死人堆里爬出。
姜根福(1929年12月20日-),弟弟被日本兵摔死,母親因為反抗強奸而被開槍打死,父親被抓走,二姐因反抗強奸被刀劈死。
崔金貴,親眼見慈善團體崇善堂的收尸埋尸過程,并確定崇善堂在埋尸時有計數(shù)。
尚德義,1937年12月6日上午11時被日軍抓獲,同時與1000名以上的中國男子一起被機槍掃射,絕大多數(shù)當場死亡。他由于被尸體壓住暈倒而幸免于難。
伍正禧,在南京新華巷62號避難時,其二哥伍正保、大表哥云館、三表哥三云、表叔老王被抓走并槍殺。祖父被刀捅死,30歲的表娘被強奸。
邵翰珍,父親邵錦晴、祖父邵才潮和舅舅任發(fā)和被日軍槍殺。
皇甫澤生,保衛(wèi)南京的一個士兵。被日軍俘獲后與幾百人一起,在板橋鎮(zhèn)一個山溝里集體被日軍用機槍射殺。日軍在射殺后再用刺刀捅死幸存者。他和另一個重傷難友為僅存者。
孟憲梅,在淌水溝接水時,親眼看到日軍用多輛卡車把老百姓押到現(xiàn)在的漢中門新橋橋口下面用機槍射死。
陳光秀,在南京湯山鎮(zhèn)許巷村,父親被槍殺,包括弟弟在內(nèi)的村里100多個年輕人被刺刀刺死。艾家四兄弟被扔到天空摔死。多名女性被強奸。母親因為父親和弟弟被殺導(dǎo)致憂郁而死。
劉文靜,大方巷廣場集體屠殺(一百多人)見證人。
天津工商銀行退休職工、南京大屠殺幸存者劉鐘銘當年在南京一家商鋪當學(xué)徒,說道:“日本鬼子進城后見人就殺,城里到處都是尸體,載著日本兵的汽車就從尸體上開過去。那個慘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2007年,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開始建立歷史證人個性化檔案。共新建立檔案12425份,包括39名外籍人士、103名原侵華日軍老兵、2663名大屠殺幸存者和9620名大屠殺遇難者。
2012年8月3日,南京大屠殺幸存者趙斌因病醫(yī)治無效逝世,享年75歲。趙斌生于1937年11月27日,出生17天即遭遇南京大屠殺,是年齡最小的大屠殺幸存者。
折疊戰(zhàn)后審判遠東國際
法庭的判決書上寫道:“在日軍占領(lǐng)后最初六個星期內(nèi),南京及其附近被屠殺的平民和俘虜,總數(shù)達20萬以上。這種估計并不夸張,這由掩埋隊及其他團體所埋尸體達十五萬五千人的事實就可以證明了(由紅十字會掩埋的是43071人,由崇善堂收埋的是112266人,這些數(shù)字是由這兩個團體的負責人根據(jù)各該團體當時的記錄和檔案向遠東法庭鄭重提出的)!狈ü僦坏拿啡戥H指出,對于南京大屠殺一案“花了差不多三個星期的工夫?qū)J侣犎碜灾袊、親歷目睹的中外證人(人數(shù)在十名以上)的口頭證言,及檢查和被告律師雙方的對質(zhì)辯難,接受了一百件以上的書面證詞和有關(guān)文件,并且鞫訊了松井石根本人”,“審理是特別嚴肅認真的”。松井石根聽取了法庭宣布的罪狀和科刑后,表示“南京事件,可恥之極”。法庭判決書中遂有鄭重聲明:“這個數(shù)字還沒有將被日軍所燒毀了的尸體,以及投入到長江或以其他方法處死的人們計算在內(nèi)!敝档米⒁獾氖牵哼h東國際法庭認定被殺害者為二十萬人以上,未包括尸體被日軍消滅了的被害者在內(nèi),而且這個數(shù)字僅是“在日軍占領(lǐng)后六個星期內(nèi)”的。東京審判中,因為南京大屠殺而判罪者僅有身為乙丙級戰(zhàn)犯的松井石根,罪狀是未阻止南京大屠殺的進行;不過在南京軍事法庭方面的審判則起訴了包括百人斬見報的向井敏明、野田毅以及南京大屠殺時期擔任第六師團師團長的谷壽夫等人并判決死刑。